广州

这次出门主要是到广州见天津过来的齐刘二姐.大家都己半百的年岁,也不知道能再见面多少次.人太化学了,一不小心就挂了.今日不知明日事.

但广州火车站还是人头汹涌,十多年不变.春节前后的人流吓死人.见识过这场面後,才感觉十多亿的人口不是开玩笑.马来西亚二千多万的人真是湿湿碎.

看到那些人,我真晕.听刘姐儿子说,火车站附近约有二三十万的非洲黑人,常常闹事.治安很差.中国政府对外国客人都比较客气,尤其是中国现致力于和非洲国家搞好国际外交,对这群黑人也不采取严厉打击行动,百姓颇有怨言.

我也注意到黑人的出入,但治安相比吉隆坡,广州是好多了.至少掠夺手袋和劫案较少,也不会拿了钱还给你一刀.KL 的Kota Raya附近,不是我带有色眼光,看到形形色色的外劳,我总是冲冲而过,不小心背部会中刀似的.

孩子长大後,有许多年不再去动物园.我也不喜欢去,看到被关的动物失去自由,我不忍心.但是为了陪太子读书,免为其难的和儿子去了广东番禺动物园.嘿嘿,这次是我在车内,看车外的动物.
去动物园当然要看国宝熊猫.但我觉得在野外的熊猫会不会活泼一点?



也去了黄花冈七十二烈士墓.么儿看到有一献石来自雪兰莪,很惊奇的模样.说拍下给同学看.只是,我感概今日有多少学子知道昔日推翻清朝,前人建立的丰功伟绩?

还有,很可惜没有拍到广州灰蒙蒙的天空.那时,一看到那冰冷,了无生气的天空,我强烈的怀念马来西亚的蓝天.也知道,以後别离家太长时间.





香港

己经忘了去香港多少次.以前老公工作驻在深圳,时常爱往香港跑.次数多了,罗湖口岸的中国海关人员都喜欢摸摸大儿的头,或脸颊,大印一盖就放行了.那己是多年前的事.後来孩子大了,回国定居后也曾再访香港,感觉还是一样, 一个以急促步伐赶路的城市.

去香港脚骨力不能差.每个来访的旅客主要都为了吃和购物.地铁和商场的距离都靠阁下的双腿.除非你钱多,扬手就叫的士,而香港的士贵是人人皆知,否则还是劳烦双腿慢悠悠的欣赏厨窗的物品.香港地少人多,累了想找一张椅子坐都难.除非花钱去茶餐厅喝一杯奶茶趁机舒展疲软的双脚.一杯茶时间过了,有人嫌你生人霸死地,阻着地球转,所以还是抬起双脚走吧!

有一次和孩子,家婆从尖沙咀东一直走到油麻地;老当益壮的家婆大吃不消,本来是打算逛到旺角也提早打道回酒店.

走走停停逛街的好处是,我们因此吃了新鲜出炉的美味蛋挞,吃了处在菜市角落的够味牛腩粉,小巷内的经济大炒小莱,千载难逢价廉美味的日本套餐.

这次再到香港适逢冬季.服装没有看头,也用不上.所以只是吃吃吃吃...

回家真好!

离家十七天,一到家门即看到家中了无生气低下头的植物在垂死挣扎.抛下行李,我立刻浇水小心侍候.这数棵植物是我的宝贝,长出的每一片叶子都让我感觉乐趣,是生命活跃的延续....

这次出门时间是长了,但在广州见到了特地从天津赶来的齐姐和刘姐,很开心.故友重逢,人生几何?可是,我却贪心的一边玩乐,一边记挂着马来西亚热辣的天气和家中的植物.

在广州灰蒙的天空下,当时我知道我是想家了.

飞机降落LCCT时,身边的两个儿子高兴地说,嗨,我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安居乐业?


搬到这小镇,人人都问斜塔是不是真歪斜?是真的,我孩子说头不能看直,歪着头看肯定那座塔真的斜了.当然名气远远比不上意大利的比萨斜塔.

搬来后去申请电话才知道所住的小区没有线路.耐心等待了三个月,去网咖上网投诉有关部门.第二天即来通知说互联网有线了.不骂不行.早前应该上门拍桌子,当个泼妇,不必痴等,浪费时间.

今天互联网才连上线,即时报平安.三个月没有互联网,在这资讯发达的时代,像缺少了每天早上的那份报纸,心中有少许的不对劲似的,却又说不上来.

小镇很好.有一天下午我可以在30分钟内跑完水务局和能源部门(Tenaga),办妥所有事情.因为不塞车,不用排队(没有顾客)办事.如果是在吉隆坡,30分钟只能到达办事地点.

地方空气很好,晨起时偶而有一大片薄雾.只是沟渠时常盛着一半的水,大雨时因为地方靠近海口,水就涌入住宅前柏油路,还有涨潮时也有同样问题.

终於住在自己买的房子,我也能依我所愿装修我心爱的厨房.孩子的学校很近,步行3分钟即到.他们生活得很开心,都说比槟城好.老公去上班不再担心塞车,只是近来工作比较繁重.

我们就在此安居乐业?当愿.

我能做些什么?

不知脑袋在想什么,很乱,很茫然.
家中收拾中的箱子东一个西一个,茫然不知如何下手把东西打包好.
还有六天罗里会来把全家的东西搬到200多公哩的小镇.
但老爸躺在怡保医院,手术后昏迷不醒两天了.
医生要家人有一个心理准备,老爸病情严重.
今天医生打电话来,要再动手术;
老爸躺在那儿,插着喉管,机器代他呼吸;
我什么都不能做.
那种无力感把我迫到墙角.
这个时刻
我能做些什么?

难解是非题

在商场看到那一幕,我立刻把眼光移开.

那是一个年轻的马来妇女大咧咧的拉开上衣,露出整个乳房,就把乳头塞进怀中的婴儿哺乳.她看来像理所当然的,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常看到的回教妇女都尽量把身体用衣服包住,包了头巾的头发也只能让家人看见;更严格的连和男性友人握手问好的礼仪也用布包着手掌才握.如此保守传统的教条下却允许妇女裸露自己的乳房,在大庭广众哺乳孩子?

或许他们认为一个哺乳的母亲是神圣的?世人不应以有色眼光看待.但是,穿着及膝裙的亚航空中小姐切令人想入非非?他们的思路真难以理解.

我是保守.所以以前给我的孩子喝母乳时,躲在房间里,把窗帘拉上,把门关了,连孩子的爸爸也被挡在门外.

那些欲在商场哺乳的妈妈,请移步女厕旁的哺乳室,或干脆回到家才哺乳吧!我担心有非回教徒不认为这举动是'神圣'而想入非非呢.

綽號

在餐厅点餐,老公问:XX,要吃什么?
我张大双眼瞪着他,他一笑,才叫我原名.
还狡辨说,人家以为我是叫英文名Fiona,别紧张.

一直警告他别乱取绰号'花名',习惯成自然,大庭广众也脱口喊出来,为时已晚.但这家伙当耳边风,家里每个人都被取了不堪入耳的绰号.

以牙还牙,我们也以老头回敬他.他也不以为意,绰号还是时常不经意的从口中跑出来.

我一直记得年少时,一同学的父母很活跃,常和孩子的同学朋友打成一片.一天脱口喊出太太的绰号'老虎姆',一大群同学笑翻了天,两位长辈在旁尴尬的笑.我可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但是,教儿子比较容易,要限制这老头可真困难.

有与无

看过一部电视剧,男主角说:人类比一般生物不快乐,是因为其他生物会为了'有'而开心,而人却会为了'无'而伤心失落.
归根到底,一切是因为无穷的欲望和人性的贪婪.

其实人的肚子容量有限,吃饱后就再也吃不下去.分别是吃鲍参翅肚还是粗粮糙米;头上的一片瓦能遮风挡雨就行,管他是豪华大宅还是小屋一间.

最後,当愿望达不到,人也就因为'无'而不快乐.

我鞭策自己朝着'有'的方向生活.共勉之.

要走啦

上星期五一早赶到小镇处理屋子的事情,和每个约好的装修师父反复商量装修事宜,很麻烦.总之是钱的问题,有钱好办事,当资金有限,就只好敲着计算机办事啦.

下个月就要搬家了.很多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孩子转校;家中的物件要丢要送人要收藏要用的,还没有分门别类;搬家的罗哩还没有找到;新家还是空无一物,装修的善后工作一大堆.哇!怎么办?

决定要离开槟城不是没有犹豫.但多年来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很厌倦冲忙奔波的日子.想到小镇平淡安静的生活,我们像个无大志的俗人投其怀中.

仲来自都会,我也在大都会生活过20年.镇上许多人都会用讶异眼光看待我们这远来的城市邻居.管他呢?我们就喜欢乡村生活.当晚上一场大雨后,小镇的地理位置和大片的油棕园,清晨的小镇就会笼罩在朦胧的晨雾中.空气好得不得了.这一切会值回票价?如果可以,我希望有终老田园的一天.

成功的代价

她很成功,堪称年轻商人
在年轻一代中,她的成功自然成为别人奋斗的目标
因为自35岁起年收入近50万是罕有
所以
她的气焰高涨颐指气使
她的眼
看到的是
下属的无能愚蠢
男友的低等才干
结果事事亲力亲为
凡事要求完美
不能忍受瑕疵
至亲好言相劝无功而退

今天
她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每天为了手下达不到她的要求生气
再为了琐琐碎碎的不如意大发脾气
这样的女强人
你愿与她亲近吗?

她的至亲侄儿在远远的看着她,保持距离

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45岁的生日.

早上七点起,好友陆续打电话和发短讯来祝福我.其中叶是每年这一天才打电话来的,其余时间他不是在国外,就是在会议中.每一年我都告诉他,我还死不了.他都呸呸大吉利是.但是,不可否认,我们都老了.当年十七八岁一起读书讨论功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孩子醒来,各别给我一个大拥抱加两个香吻.我紧抱着比我还高的大儿,再过几年,这小子就只晓得抱漂亮的女友.那里会理会妈妈这老太婆?有些事实真的要认命.

老公的大老板今天飞来槟城.为了家中的米缸,老公只有对我抱歉啦!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今天是我的日子.

前因后果

11.45am 当那年轻人赶到办公室时,我很冷漠,也没有生气.
约好11.00am ,11.30am他打电话来,说他在办公楼外面找不到泊车位.我奇怪.大楼内不是有很多访客的泊车位吗?一个小时RM2.00
原来他要找的是外面30分钟RM0.30的市政府泊车位.为了省那RM1.70,他要他的顾客等他45分钟.

昨天本来约好他1.45pm在他的店看设计图.我早到了30分钟,他的同事说他出去吃午饭未归.我没在意,就等一会儿.1.30pm 他的同事打通电话给他,把听筒给我,他说他人在北海,汽车半途抛锚了,不能赶回来,把约会推到今早11.00am

我满是疑问?约好1.45pm在槟岛看图,吃午饭吃到北诲去?这不是玩人嘛?没关系,年轻人给多你一个机会.我打道回府.

两次这样经验,设计图多好我也不要了.我也不多说,看他年轻的脸,经过时间的浸润,总有一天他会学到为什么他做不成今天的生意.

冷血教育

大儿放学回来,说了一件他在学校办公室看到的事,令他又惊又怒.

"那个男同学扒在桌上痛哭,裸露的背部尽是一条条鞭子打出来的血痕.那不是一般的鞭痕,看得出来是皮破血流,丝丝鲜血在伤口流出来.
一个同学正在帮忙用药水敷上伤口,另一位老师则蹲下轻声的安慰着受伤的同学.

过后在礼堂排队,纪律老师冷冷的告示所有同学:所有犯错违反纪律的同学,学校会要求家长到校商议;家长当场处罚或鞭打自已的孩子,我们不会阻止的."

老公听了很生气.

学生违纪,要求家长到校商议,应该!但是袖手旁观,让孩子被鞭打至皮破血流,这样的教育工作者,是为冷血.而学校和家长这样做,会让犯错的孩子知道错误吗?

我是反对爱的教育.孩子偶而需要被体罚,但不至于下此重手.而这次学校,有火上加油之嫌.

大儿很庆幸,他将会在八月底离开这间魔鬼训练所的学校.

回音

读了今天的报纸,真想骂三字经.为什么世俗不让女人#$@%^$,我才不要当淑女!

我今年读中一的孩子变成了教育部的白老鼠.打从小一开始就学英语数理的么儿,会因这政策的变更,在中四时用国语学数理,然后中六再改为英语.

这些高官到底有没有脑袋?或许他们是孙悟空,喜欢变变变变.......

13岁的么儿今早破口大骂.告诉我这样的政策会让他们在以后的SPM考试中,数理科会'死'得很惨.

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有!

努力读书,考好中三的PMR,申请奖学金到新加坡去读中四,然後在彼邦落地生根.

自求多福

今早六点送仲去机场,他如常往香港公干.
临走前,大老板忠告他多加小心疫病,香港已有多宗病例.
老板身娇肉贵,已因疫情日益严重,取消了香港之行.
但身为打工仔,仲还是收拾行李往疫区去.

我掩饰好自已的担忧,只能叮嘱仲多加小心.
还好病毒不是太利害,就算染上也不容易致命.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星期后仲回来之后,我们一家是否需要自动隔离一周呢?
不然,发生如州立小学事故,我们不就祸及池鱼?而我相信世上有许多会像吕姓家长那样,动辄要你当众道歉,丝毫不体谅,只知道一个劲地怪责他人.

而人也是自私的.仲的老板只会自身避开'中招'的机会,但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不劝阻职员出差,口头上意思意思就行了.
小人物只能自求多福了.

输家

你在闹什么?
我只是和一班朋友喝酒聊天,你紧张什么?
我只是风花雪月,对那些女的只是玩玩,并不认真!
你是我老婆,30年了,我绝不会不要你!
孩子也大了,我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经济才好一些,有些闲钱,我只是享受生命!
你别大惊小怪.每个男人在外面多多少少都逢场作戏,你又何必太认真?
你放一百个心.那些女人我绝不会带回家,你还是'吴太太"!
你也不必闹到我妈那儿去.我年已过半百,我妈也管不到我.
我会定时回家,总之,外面的事你别过问就是.
我不会离婚,笑话!近60岁才闹离婚?
你要钱,我给你;要人,出席所有姨妈姑爹的集会,也没问题,你提早知会我就行.
孩子那儿你最好别说太多.反正,儿子已经28岁,他会明白的.


(一个好友打电话来,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控诉丈夫的不是.从年轻时两人胼手抵足的建立一个家,从无到有,到今日女人以为可以苦尽甘来,和老伴相偕享受生活时,才惊觉男人己自个外面找吃,以追回昔日因生活而失去的青春.
借一位网友的感言,在婚姻这场游戏里,女人通常都是输家.)

孩子可以有人杈吗?

决定要离开槟城了,孩子们都很高兴,丝毫不留念半年来新学校的人与事.是福建话先造成的隔膜?再来是学校的发禁和种种教条,让孩子,尤其是大儿,深恶痛绝他的自由被剥夺.这半年来,他都沉默的在学校上课,没有特意疏远同学,但就是活跃不起来.

就如校长说的,不能接受学校的校规,请转校!

老公对这句话很不以为然.他说,就如政治人物说的,土著享有特杈,你们不能接受,请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是不是要这样说话呢?

回到原点.发禁,每个月突击检查搜身,当众鞭打犯错和带手机来学校的学生的屁股,就能教育好学生?么儿告诉我,校长和数位纪律老师的照片,都被学生放在facebook 上恶搞.这是'暴政'的结果?

适当的纪律对青少年学生是应该的.我也不能接受标新立异的行为,但有限度的自由,如短发不染,眼镜框手表不太过新潮就ok好了.何必连镜框什么颜色什么尺寸都管!唉,孩子可以说说人杈吗?

女人为难女人

妈妈来槟城小住.闲聊时谈到阿姨的小女儿已30多岁,不愿结婚.
当年这表妹遭遇不幸,放学回家途中给人掳走惨遭轮奸.从此改变她的一生.

现在的她,拥有一间店屋,数间楼房,自食其力.还有余钱常往国外旅行,生活舒适.

但妈妈的观念,坚持她所拥有的都是骗男人得来的.
我是这样想,
那些臭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愿意付出金钱要她陪他,买卖双方都是自愿的,那有欺骗成份?
但老一辈的人,
还是觉得这类女人是狐狸精,不正当,完全以不正面的态度对待.

女人总是喜欢为难女人.便宜了男人在旁沾沾自喜.

偷得浮生半日閑

趁著学校假期,两个儿子留给家婆照顾,和老公去了泰國清迈玩了數天.
我们只订了机票和酒店,收拾数件换洗的牛仔裤和T-shirt就溜之大吉.小姑取笑我们再度蜜月.

到了清迈是中午,慢条斯理的住进近郊的酒店,吃了午饭先来个午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悠闲,每天都为琐碎杂务而忙,时间不够,茫茫然又是一天.

睡醒后我们进城逛街. 到处走,很随意.累了,找一个茶座坐下喝一杯咖啡.看看路上的行人.让时间在指缝间流走,不在意,反正我们就是来浪费时间的.

晚饭是在路边摊解决的.一个海鲜tomyam汤,一个鸡丁炒chili basil,一个蔬莱,加一个蒜米炒饭,共泰铢260.便宜.Tomyam汤很好喝,其他的一般.

多年来都是六点多起床,生理闹钟准时如常叫醒我.想想自己是在度假,伸腰再睡,拖到九点才起来.
哗,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会不好意思.


再下来还是去了一些旅游点.在清迈机场看见很漂亮的胡姬花.特地去了胡姬花园参观,大失所望.规模小,品种也不多,盛开的花太少.

也去看了大象,还坐在大象背上走了一段足足45分钟的路.爬高爬低的,老公说摔下来给大象加一脚一定一命呜乎.白他一眼,我在大象背上坐得很不舒服,还在说风凉话.

几天下来,都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的.泰国国王的大头照到处都见到.这位国王很受人民的爱戴.天天和我打招呼.

我们也去血拼,老公买到数件名牌便宜货,堪称丰收而归.反而是我,只买了一件长裙.但是,我过了一个很悠闲的假期.

婚纱照

今早看到报纸副刊上有漂亮的婚纱,叹息加少许的遗憾.因为当年为了省钱,舍弃了那件心头好的礼服.
老公听了突然建议,趁五月是18周年结婚纪念,去拍多一辑婚纱照?
我立刻否定.
昔日美女已快是老太婆了,24寸小蛮腰变成一大圈的赘肉丛生,脸部已不再光滑,头发变得稀薄,白发要藏也藏不住;再拍照献丑?咪搅!
老公再游说,专人形象设计和化一个妆,老婆还是美丽如昔.
哈,我笑说,我看起来美丽还不行,你不能变,还是老头子一个.
老公笑了起来,那更好,我的丑使你看来更漂亮.
我还是摇头.
披上婚纱的心情己不同.
18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悲哀的黄脸婆

儿子从厕所出来,告诉我灯泡坏了.好,知道啦!
搬了张椅子站上去,我把顶上的灯泡拆下来.原来是保险丝烧了,简单,换个新灯泡就行了.

两天前厨房的水咙头, 突然水花四溅.立即把屋外面的自来水截断,研究半刻,是水喉的问题.送孩子上学後,在五金店买了个本地制造的水咙头.不要中国货,用不久水就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回到家,工具拿出来,不到半小时就搞定.
儿子放学回来,发觉厨房换了个漂亮的水咙头.

结婚多年,我练了多项本领.是环境造时势,老公要求我独立,加上自己好强的性格,许多琐碎的家务事都是我一人处理.小事如看到老鼠蟑螂,从不会尖叫无助,因为没有英雄打救.嘿,有一次一条蛇在我的洗衣机上吐着蛇舌看着我, 我也只是被吓了一下,拍拍心口,下一秒就拿着藤条打蛇.第二天把屋后的野草清除一下.

孩子生病时,老公在家的话会一起送孩子看医生.不在时自已去找医生.有一次么儿发高烧,我自已也头沉身体发热,但老公不在,抱着年幼的么儿,再拖了大几,拿了车匙就驾车走了.半途给警察截停,硬说我没有系安全带,其实就是找借口要钱.我牛脾气一发,不肯用钱解决,警察也不让走;么儿不舒服哭闹起来,我一急,眼睛红了,泪水流了出来,警察才让走,三万也不开. 这是唯一最软弱的解决办法.

偶而想到那些'好福气'的女人,动辄一哭二闹,把泪水发挥得淋漓尽致.把男人使得团团转,我自叹没有这个本事.就如大儿说,宁愿看我发恶,也不想见到我对着他爸爸撒娇的模样.这个女人做的真悲哀.

谁比较靓仔?

家婆看着我的两个儿子, 满脸的笑容.
突然转头问我,
你说我的孙儿靓仔吗?
哈!我的儿子当然靓仔啦!

家婆喃喃自语,
我的女儿长得漂亮,儿子也不错,孙儿当然好看.
我一转念,指着老公问她,
你的儿子靓仔?还是我的儿子靓仔?
家婆瞪大眼睛,还用问,
当然是我的儿子靓仔,你的儿子那里比得上我儿子?

她反问我,
你的老公和儿子,谁比较靓仔?
当然是我的儿子靓仔.
(我的最直接反应)
(老公拿着报纸往外走,摇头,走为上着............)

回头草

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回去?不回去?

离开小镇时,以为那是一个驿站.摆摆手,我们毫不留念的离去.带走的是选择性的美好记忆.

但是生活安排了今次的机会.让我们重新考虑,一个平静平和的环境,或许发展成我们将来喜乐的晚年条件;稳定的待遇,不多但己足够让我们维持一般的生活;回去小镇?还是不回去?

现在的生活,外在环境的影响太大,也代表着起伏不定的情绪变化.尤其是仲,孤军在外,每每工作至深夜方为家里赚到比五斗米多一些的生活费.我的心很不安,知道再下去仲的健康会很够呛.但是,一年来许多荆棘己被仲清除.虽然前方还有很多未知数和困难,这样就放弃不可惜吗?

大儿说回去好像很没面子.我们不考虑这个问题.想想,如果前方荆棘满途,回顾来路,发觉绿草逢春欣欣向荣,这回头草,吃还是不吃?

回去,代表平静平淡安乐的生活,如细水长流,可以提早计划晚年生活;

不回去,仲的事业会再创高峰?这是未知数,但知道代价成正比.

我老了吗?

很久没有看到大侄女.看到她时我有点吃惊.

她彼着一头卷曲的长发,脸上化了淡妆,完全是一个标致的女子.印象中的那个瘦小的女孩,去了那儿?一时间我不能把她们串连起来.

她身边有一个男孩,脸上尚有未褪去的青春痘痕迹.他叫了一声'安娣'.我一时反应不来,看看四周才醒觉他是在叫我.一向来,我只是习惯小孩叫我安娣.从来设有20多岁的大男孩称呼我安娣.去巴刹买菜,最多是一声大姐;什么时候我又晋升一级变成安娣了?

原来侄女有男朋友了.我为什么大惊小怪的?现今的社会风气,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人手拖一个,何况侄女已经21岁了.

只是,看到小辈长大了.再也不能给借口自己不认老. 看一看镜中头上的白发,手中拿的老花眼镜,唉,认老吧!

寻找文文

清明后,妈妈还是按捺不住,问我文文的消息.

文文是二哥的孩子,也是老爸老妈的长孙.但是我们最後一次见他时,他只有6岁.算来今年他也有24岁了.

二哥意外逝世时文文只有2岁.年青的二嫂当时伤心欲绝,孩子变成她的命根.下意识她害怕婆家会和她争取孩子的抚养杈.但当时咱家认为幼小的孩子跟随母亲会更好,从来没有要争抚养杈的意思;再说老爸老妈以为不争取二哥留下的十多万保险赔偿和公积金,足以表达老人家疼爱孙儿之心,而这笔钱也能助二嫂抚养侄儿成人.彼此间从不多沟通和解释,造成误会的心结埋下无人理会.

葬礼过后,二嫂就刻意和我们保持距离.有意无意以种种理由避免侄儿和我们见面.最後一次见他,是我再三请求二嫂出席我的婚礼,老爸老妈才见到阔别四年多的长孙.而那次也是二哥逝世後唯一的一次见面机会.

我的婚礼过后,二嫂越发减少和我们的联系.但是辗转间我听到她再婚的讯息,然後再生下两个孩子.令人欣慰的是,後父待侄儿如己出.我知道后安心的经营我的家庭,完全忽略老妈念孙心切之心. 再说,当时我也不愿意主动联络她.因为每次见面,她似有意无意以侄儿为理由,多次和我'借'钱,但又有种种理由我见不到侄儿.一次让我发觉她因赌把丈夫给她的家用都输光了,我很火,从此不理睬她任何'借'钱的理由.

後来我随夫往国外,彼此的联系和讯息更是少之又少.有一次我的姑姑在商场偶遇二嫂.话不投机,加上姑姑以长辈身份说了她几句,怪她不带孩子见祖父母;她不语,过后就搬家,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从此杳无音信.

现在我不知要如何寻找侄儿.成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老爸老妈早年持着长辈的身份,放不下身段主动联系他们.我当年也年轻气盛,为了那几百一干吞不下一口气.时间倒转,换了今日的我,我想我会以几百一千零吉换取和侄儿的频密关系.

侄儿会如何想他和我们的关系呢?怨恨我们对他的不闻不问? 我是他,我也会恨.恨意斩断了所有的亲情....

有福气的女人

家婆是佛教徒.常说今世穿多少吃多少是前世积的德,今世命苦是前世不修,孽障自找.
我对这理论似是而非,不同意也无能力辨解.

但偶而忙得满头大汗,金睛火眼,腰酸骨痛时,身边不远就有一个称之为好福气的女人,让我羡慕得流口水,湿了多条手帕.

此女人是老公好友的老婆.

她是一名中学老师,有一儿一女,丈夫疼她如捧在掌心的精美易碎艺术品.
我觉得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结婚,明白告诉丈夫,她什么都不会做,依赖丈夫,让丈夫以保护弱者姿势出现,英雄心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开始组小家庭时,一句不会煮饭烧菜,结婚18载都是吃外面;不会带小孩,是丈夫负责半夜起来泡奶喂婴儿,女人只负责生,其他育婴事务全是丈夫包办;老婆孩子生病,不管办公室多忙,丈夫都挤出时间来侍候;后来她的丈夫职位越爬越高,月入甚丰.她更上一层楼,汽车越换越豪华,住宅越住越大.家中宽大设备齐全的厨房'恨'死隔壁的人如我.尤甚者,她的厨房只是屋子的装饰品之一,一般是用来煮开水而己.

有一次这女人打电话给丈夫,秘书敲开会议室的门,通知上司接紧急电话.电话中女人只是哭泣,要丈夫尽速赶回家.结果丈夫抛下忙碌的工作回家,才发觉女人的哭泣是因为鱼缸中的金鱼死了!!!!!???他啼笑皆非.
只有这件事他有微言,许多事都随遇而安.脾气好得不得了.结婚多年,从没大声呵责妻子儿女;对老友如果是力所能及,从不拒绝.

女人的福气源自她的老公,而这男人,是稀有动物,应似熊猫,面临绝种之险.

受伤的理由

学校打电话来,说么儿受伤了,要我去接.确定了只是扭伤了,我放下电话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从小就跌三倒四的,意外屡次发生.从右手脱臼,左手扭伤,后脑敲到墙壁,前额撞向石柱,样样新鲜.为他担惊受怕,我不知死了多少细胞.

今次是在学校走着时,不慎滑倒,扭伤他的左脚踝.

"不是我步行时看不到地上的积水,因为大人说挺胸向前走,不能低头,所以滑倒.

不是我胡闹顽皮,是哥哥强拉我起来,所以右手脱臼.

不是我不听话,是老师拉了一下我的手,所以扭伤左手.

不是我要用后脑勺敲墙壁,是因为眼睛看不到后面.

不是我要去撞石柱,是因为同学追我玩时,我边逃边望后,估计错误石柱的距离."

我唉声叹气,只好把他送往跌打师父那儿.他杀猪似的惨叫声响彻师父的屋顶.

驾车

送孩子上学途中,在最繁忙道路之一的Jalan Masjid Negeri,我又遇见一辆LRT在路中行走.

LRT是巴生谷的重要公共交通工具之一.没办法,我们只有让路给它在马路中间走.

对於那些在双车道却把车驾在道路中间的驾车人士,一位朋友说是另一类LRT.这类人迥然不觉自已阻碍交通.整辆车佔据了道路,左右两边的车辆都不能超越他,只好乖乖跟随.有时按响喇叭,他会偏左一点让你超越;有些睬你都傻的,他继续龟步在马路中间.

我发觉这类LRT的驾车人士主要都是女仕.当然也有一些老uncle驾车也是龟速,赶时间时真是急死.有时不是我要'弹'女人驾车,但事实上许多女人驾车比男人差劲多了. 可是,我除外!

我在巴生谷生活了近20年,驾驶技术比一般女人强,比一些男人可能更好一些.因为有些朋友说我是女人中的F1 driver. 嘿嘿!

不说短途驾车,我时常和老公轮流驾长途车.有一次计划好了,我们一家四口晚上八点从吡叻小镇出发,往北一个半小时到怡保,再继程向北,半夜途经江沙、宜力、东西大道到达吉兰丹,再往下在凌晨四点到达登嘉楼的码头坐船去Pulau Redang.全程是我和老公轮流驾车.也沒有睡觉,一大段的甘榜路在半夜里只有我们的车在奔驰着,东西大道只是树丛和森林无人煙,很刺激.

说回驾车,我这个小女人泊车不管是直是横都是一气呵成,全是老公教导有方. 当然驾驶技术老公是比我好.至少老公驾车时,家婆每次都可以睡得很香;换我驾车时她会帮忙'看'车,不敢睡觉,说我驾车太'勇'.

我也曾经独自带着孩子,载了满车的东西,驾了三个半小时的车到槟城和吡叻小镇寻夫.有一次被警察叫停,问我老公在那里?很怀疑我的驾车能力那样!

因为习惯在巴生谷驾车的快.看到小地方人驾车慢了何止半拍,我时常很激气.有一次看到三位uncle各自驾着摩多车一字排开在马路上龟速,他们还大声聊天呢!我能作什么?敬老嘛!乖乖在後面跟着吧!

无题

老哥到访,谈起他年来在吉兰丹设厂的事.大赞回教党州政府办事迅速,和国阵政府的作风迥然不同.人家实事求是,不为难商家.反观中央政府的公务人员把商人踢球似的奔波于数个部门,也求不到一纸通行证.现在连许多吉兰丹的华人也支持回教党,难怪回教党雄霸吉兰丹.

妙的是,听说平民百姓有事求见MB聶阿兹随时可预约,不像其他政府领袖要千辛万苦打通关系网,才能见到高高在上的大人.

先撇开回教主义不谈,我是觉得回教党会比现在当家的清廉.10岁小侄女要当一个警察,因为她天真的认为每叫停一部车,警察可以拿到RM50. 这可见贪污风气普及大众,小孩也似懂不懂.

一位旧同事离开公司後,说是在外自创天下.其实他的背后有一个自己人的议员在支持,并尽量搜刮政府工程在自己的公司旗下.这就是有人在朝好办事.所以他大力支持当家政府,因为他有好处!

现在新政府一朝天子一朝臣,会有一番新气象吗?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忽然

你的女儿打电话来
告诉我你车祸身亡的消息
我愕然
一时消化不了这恶讯
再致电你的女儿
证实你真的不在人世了
这不是玩笑
我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到底這世界是怎麼回事
活生生的人轉眼就掛了
沒留下片紙隻字
家中老伴和尚年幼的么儿要怎麼辦?
孩子放學回來
該吃什麼呢?那熱騰騰的飯菜呢?
老伴一天勞動歸來
妻子溫熙和暖的笑容不再
偶而拌嘴吵鬧的情景己成追憶
這一切
讓留下來的三口人相擁而泣不成聲

心意想到此處
我又不禁垂淚
細細回憶起我們相識至今足有20年
我兩個孩子自出娘胎就是妳在幫忙照顧
讓我專心在職場打拼
讓我這新手媽媽很快抓到育嬰的竅門
妳待我如大姐細心愛護小妹般
還費心開解我當年初為人婦為人媳的委屈
妳待我的孩子有如親生
當年我為追求家的完整隨夫遠去國外
狠心把孩子從妳身邊帶走讓妳傷心難過
歸國後妳又如往昔笑容專注于我的孩子身上

你說是我在你家最困難時讓妳有一份工作養家
其實那是妳以勞力應得的
妳不欠我的
反之我欠妳這一份最深最重的情誼
妳常遺憾自己受教育不多
但妳有最善良高貴的情操
妳從不依賴別人
永遠依靠雙手出賣勞力賺取生活費

這一次妳這麼忽忙的离開
妳叫我如何償還予妳呢
而我一直以為妳有時間讓我的孩子好好孝順妳的晚年

(以此文悼我摯愛的朋友,芬姐,在20/4/2009逝世,享年51歲)

募捐

今天在小贩中心时,有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上前来要求捐款,帮助某位患上血癌的七岁小妹妹.她递上病人的照片和一纸详述病况的始末. 她口齿伶俐,所说的对白令我感觉似从那儿听过.

我摇头,拒绝了她的要求.不死心,再三要求帮助,我还是摇头.

我从来拒绝这类要求捐助的人,因为上当太多了.我相信有不法集团背後控制并利用大众的同情心.

以前曾多少捐助这类要求.但一次捐赠某老人院,後来读到报上这老人院的申明才知道上当.该老人院从来不曾派人到商埸或小贩中心募捐.众人的善心全落入一些混蛋的口袋.

再後来我在星洲日报,惊见一位远房表姐要求帮助的报導,说什么夫死儿病云云. 我立刻打电话找表姐,才知道她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诉说并放大自己的惨况.真相是表姐夫己去世多年,并不是刚去世顿失依靠;儿子向来不爱读书,并不是患上过动儿症.同时我也知道表姐的娘家父母和兄姐都在照顾着她俩母子,无需要求帮助.但无知的表姐却配合有心人在利用大众的同情心,寻找一些"外快".

再再後来我连报章的募捐报导也半信半疑了.

但是红新月的卖旗募捐和独中的华教募捐,我都会尽自己棉薄之力.只是有一次在吉隆坡遇到两个约十三四岁,来自怡保的独中生,觉得有点心疼.他们说是老师带他们到吉隆坡,但当时己晚上九点多,老师和他们的家长允许他们离乡到处去募捐华教经费?

似是而非的事太多了.这类事故天天考验我们的恻隐之心,久了,人也变得无情来自我保护.结果,冷漠逐渐成了我们的外衣.

快餐- -炸鸡

现代孩子喜欢吃快餐, 高脂高油高盐很不健康,所以我都尽量避免带孩子去吃. 其中只有Pizza Hut我觉得比所有的快餐如麦当劳和肯德基,稍为健康些.孩子太吵免不了的时候第一选擇是吃pizza.

但是孩子不吃快餐,不喝汽水,好像缺少什么似的.做人这样约束,人生乐趣少多了,有什么意思?所以偶而也陪孩子去麦当劳和肯德基.但我和仲只是作陪,我们是不吃这些高能量食物.

肯德基的炸鸡是许多孩子和年青人的最爱.但炸鸡除了外皮好吃,内里却淡而无味.我的孩子一边吃一边语带遗憾.

我这爱子心切的妈妈,今天就炸了黄姜鸡翅给孩子,也不吃饭,让孩子吃个痛快.



看,炸鸡看起来很好吃吧?
我的回报是儿子的心满意足和香吻.


么儿说比肯德基的炸鸡好吃,令妈妈心花朵朵开.

玩笑之家

我來自一個傳統且嚴肅的家庭,父親永遠板著臉孔,孩子見到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閃'.但仲卻完全相反,家公家婆嘻鬧持家,從來沒有長幼有序的規矩,只有對錯之分.

尤其家婆,玩起來像個大小孩,模仿力又強.大兒完全遺傳了祖母的基因,偶發的精句令我气煞,但三言兩語又被他扭轉乾坤,媽媽又笑了.

日前他說起人生目標,我以為他開竅了,但另有下文.

他說,我的目標是......減少媽媽的嘮叨.
我還沒回意過來,他快快說,我知道要達成目標有兩個辦法:-
1. 努力讀書拿好成績,(我微笑點頭)
但這比較難,最快最好的辦法是
2. 拿膠紙黏.... (話沒說完,我己跳起來,他看情勢不對溜了....)

不一會,他又擁抱我,軟軟的哄我,媽媽我愛妳!

悼二哥于清明

清晨,一抹魚肚白在天邊
豬隻呱呱大吵,鬧鐘在旁呻吟
你我怱忙把豬食倒進槽內
狼吞虎嚥聲取而代之
雙手都沾上隔夜的餿味
洗滌
用力的刷,把气味趕走
回復我藍裙白衣的清純

抱緊你的腰
穿上你递上的長袖寒衣
電單車風馳奔往学校
總在钟聲前抵達,臨走
不忘檢查我手臂上寒風引發的疙瘩
再給我一枝斧標風油

燈光無力的在我背後,投下黑影在桌前
默默的递上桌燈,捻亮
留下少许的零用钱
"別讓近視加深了"
來不及拉住你好好說話
也來不及道再見
你己遠去............

午夜的电话鈴聲
催促我的夢魂回歸軀体
冷漠的 冰冷的
陌生人向我告白你遠去的惡訊
再見
竟是你腦漿四溢的冰冷軀体
二岁稚子天真以为爸爸在
睡觉
他牵绊了年轻母亲欲追随的心......

去年清明
未见过面的外甥点燃了三柱香在你墓前
陌生又熟悉的二舅
只是妈妈口中的故事
这故事
却永远清晰如镜
痛入心肺23年至今

母親的心

下午煑完飯滿身汗,看時間還早,急忙去洗一個澡再去接兒子放學.
溫水從熱水器洒下來,我突然想起日前的地方新聞說一少婦洗澡時因熱水器漏電而斃命.
我看著溫水,如果熱水器也來一次漏電,那我兒子怎麼辨?
仲遠在國外.我們在檳城沒有一個熟悉的親戚朋友.我發生什麼事時,誰照顧兒子呢?
我們才搬來檳城不久,兒子連回家的路也不清楚,要搭什麼公共巴士回家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辦?
他們甚至以為媽媽一直在家,連門匙也不帶,媽媽會把門打開.
一直以來,我們都不停的搬家.孩子也不停的適應新環境.一有事情發生,我們只有靠自己!
想到這,我神經質的關掉熱水器.
冷冷的水洒在我頭上,希望能澆滅我焦慮的心.

摘錄國民型中學學生行為准則

摘錄自梹城我孩子就讀的國民型中學:-

1) 學生只許穿白色帆布平底鞋及全白色襪子,襪子上端須高于鞋眼托至少5cm,襪子不得折疊. 學長口袋中隨時有小尺来量你有沒超標.
2) 學生鞋子若太寬松,將受嚴厲懲罰.
3) 校鞋不可高過足踝、須糸鞋帶(不可用粘黏型)、鞋帶孔每邊至少四對、鞋底不 得是齒狀型、不得有顏色條紋. 我孩子的白校鞋不過關,就是沒注意到鞋子周圍有一條綠色的細紋.為了省錢,我買白漆來塗.
4) 符合校規之眼鏡:-
a) 鏡片不可有顏色
b) 鏡框架(旁邊)寬度不可超越5mm 我的孩子的眼鏡因為這要重新配過,浪費了我RM200
c) 鏡框架只可用黑、深藍或深褐色
5) 學生不許穿戴或攜帶:- (違禁品一經沒收,不得領回)
a) 夾克外套、寒衣 下雨天冷死也不能穿
b) 帽子
c) 髮膠、髮蜡
d) 凃改液、粘紙 意思是說只能用ink eraser,隨時把作業擦破一個洞
e) 零食、糖果、口香糖
f) 附各類飾物的鈅匙扣
g) 潮流特大形手表
h) 死亡詛咒日記 哈!學校擔心校長和老師成為被詛咒的對象
i) 各式粉末
j) 紙巾、臉部吸油紙
k) 手机、手机預付卡
6) 男生須剪軍式短髮2號
7) 男生不准蓄留髮尾,胡須.
8) 女生須剪短髮,髮型須整齊,劉海儿、腮頓旁、后腦勺儿各部份髮長須一致,不可
修剪至參差不齊或呈層次狀,頭頂毛髮不可短至可立起.
9) 所有學生一概不准燙髮、染髮、蓄留指甲、修眉等等
10) 天生卷髮或髮色天生偏黃者,必須呈交家長簽署之証明信件.
11) 學生若缺席,家長須親身到校或親自致電通知校方,并須呈交醫生簽准之病假單或為孩子請假之函件.
12) 校方一年內只接受三封由家長簽准之請假伩,唯特殊情況例外.
13) 學生如遲到逾兩次,有關家長將受召前來學校說明因由.
14) 不論上課前、放學後、課外活動時,學生皆不准向校外小販購買食品及飲料. 的孩子嚴重抗議這條,說什麼在學校範圍外無權過問.
15)女生只可在耳垂上穿一個耳環孔,可穿戴一枝黑、白或透明細幼塑料枝,触犯此條規的學生將被令停學. 嚴重了吧!警告己經足夠.
16)學生每日只可攜帶所限定之金錢數額到校:
a) 預備班至中三 --- RM10.00
b) 中四与中五 --- RM20.00
c) 中六 ---- RM30.00
超過所限定之數額將捐予家協福利基金.
17) 學生不准為老師或同學亂取花名,違規者將受處罰.

從禁髮說起

兩個兒子來到梹城,最抗拒的是學校的禁髮.
學校嚴厲的校規中首推禁髮.男剪陸軍裝二號,女留髮齊耳,留海不過眉.這种情況如倒退60年代時的校風,後來時代進步,校規漸開放,老規矩逐漸放棄.當年70年代中期我唸中學時女生長髮束成馬尾或辮子,男生髮不長過衣領也就過關.
到底對學生禁髮就意味教育出一批好紀律的學生嗎?對於低年級學生影響不大,但高年級中六學生也頂著光頭,尤真是頭形不好看的大男生,真是自慚形穢.
回想中學時的友族同學少戴頭巾,今日處處可見包得密實的馬來女生.曾覺得他們越活越回去.比較之下,我們何嘗不是!
今日梹城所有國民型中學都統一禁髮,也說是為華教好,為學生好.不能接受者,請轉校!
華人一說起華教實行的教育方針只能說好.誰敢說董教總不對?華教大旗一祭,沒有人敢吭聲,不然民族罪人就是你!

乒乓球

一時興起,和大兒玩了5場乒乓,全輸了!
大兒小學時,忽對乒兵球情根深种.天天玩球,還代表校隊出賽.後來在一場縣際賽敗下陣來,就放棄這粒小球,移情更大粒的足球.
我只在小學時玩過乒乓球.距今30多年,球技可想而知.
還好大兒"放水",我才沒有輸得太難看.
成績是5-11, 6-11, 8-11, 5-11, 3-11 我還以為吃全蛋呢!
回家時看到大兒微笑的臉,比我還高的身軀,我心中暖暖的........。
兒子長大啦!

白紙還是黑紙

么兒學校回來,告訴我老師覺得每一個人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如何上顏色是成人的後天培養.因為人之初性本善嘛!
但一位同學有異見.人生下來是一張黑紙,靠成人教育如何向善,把紙上的汚點擦去,從黑轉白!
一言驚醒夢中人.
許多人提倡愛的教育.對孩子不体罰不責罵.但年幼的小魔頭無所不為.買不到心愛的玩具,大哭撒賴;對桌上的食物挑食,導致營養不良;察風觀色,稍不對勁就往祖父母怀中躲;再不如意往你肩上狠狠咬上一口,另加扯頭髮雙手往你身上招呼.
小姑的獨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家中的小霸王.家中各人都遷就他,尤以家婆為甚.說什麼長大后明白道理就會改.但一個一歲至五歲的幼兒是不明白什麼叫道理.人的本性和自然反應,只知道得不到就哭,再來是大吵大鬧,或是出手撒賴都可以.
家婆的身上曾有無數的牙齒印,白髮被扯掉無數.有一次更因為在商場強把四歲的小傢伙抱走,險些從樓梯摔下來.仲知道後回吉隆坡老家,狠狠教訓他,打了他的小屁股.從此他見到舅舅像老鼠見到貓,避之則吉.
人性醜惡,在向善的同時,是否內心深處有一個醜惡的自己在使坏?只是長大后教育讓我們壓仰我們向惡的心.
這樣說來,人生下就是一張黑紙.教育在日后漂白了這張紙.

野鴿

公寓的後面是一座小山,叢林蔥綠,小猴,松鼠等小動物不時出入其間.而許多灰黑色的野鴿卻選了整座公寓的簷下,橫樑,縫隙中築巢.

開始時看到這些鴿子也不以為意.日子久了,鴿子得寸進尺.它們停留窗台前,把屋主當透明;而羽毛飄浮空中,再飄進屋內.樓下的汽車,偶而會留下鴿子的糞便.

我在廚房煑食,野鴿也到訪廚房的窗台,盼我給點吃的,也不怕我兇性大發.我天天洗刷窗台上鴿子留下的糞便,嘴里埋怨這些鴿子給我派工作.

一天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的SARS,令全球色變.而這鴿子也是禍源之一.人鴿之戰終拉起戰幔. 和平之鴿不再受人歡迎.

我拿起兒子的彈弓,重新練習兒時我當'男入婆'時的拿手絕技.

年漸半百,已不復當年之勇,眼也花了.我的'子彈'個個落空,不能命中只能驚走那些不速之客,兩個兒子在旁哈哈大笑.

住客投訴到管理層,落得事不關已,自掃門前雪的結果.有些住客如我,對野鴿驅逐或趕盡殺絕;但有些愛心洋溢的人卻天天餵養鴿子.

奈何!我只能多做防患工作.

英語教數理

么兒上小一時,正是推出英語教數理政策的第一年.
開始時是擔心他課業太多,因為數理課是先以華語教導,再以英語來教導相同的課目.
曾問兒子英語理解數理有困難麼?沒有,因為先學了華語教學,有了概念,老師也盡量以華語解釋不認識的英文單字.只是功課作業做多一份.
後來發覺孩子的英語理解能力進步了,比當年同年級的我們學得更好更深.當然也是因為程度的提高,現在的孩子學得更多.
當年的我們在中學時是以馬來西亞語為謀介語.畢業後深受我們的跛腳英語所累.猶記得以前在職場時,看到總經理把一個工程師的英語報告丟出來,說看不懂他的跛腳英語云云.
曾仔細想過董教總等華社團体拒絕英語教數理的原因,固然捍衛母語教育是主因,但政治因素也牽涉其中.
我們是擔心政府逐步吞蝕母語教育,以英語教數理為橋樑,逐漸把不譜華語的教職員派遣華校,進而把母系教肓改制.
我只是一個小女人,少見世面.只單純認為,在不影響母語教育的前提下,英語教數理是可行的.
在學習和保衛華語教育的同時,能多學英語對自身是有益無害.

也談空巢老人

這兩天星洲副刊熱烈談論這話題.我也來八卦一下.

老人家大半生辛勞,体衰力弱,實應安享晚年,兒孫繞膝之樂.但事与愿違,今日人人說要快,搶食世界,忙碌奔波為事業為學業.留下老人守著屋子,清晨送走兒孫上班上學;好不容易晚上全回來了,卻各自忙碌.老人像是角落不受人覺察的一張椅子,偶而經過時會坐一坐,不到五分鐘,又撇下了;久了,椅子上的灰塵可以寫字.

老人時常坐著發呆,晨起盼曰落,天黑盼天亮;眼矇看不清電視,耳背听不清楚說話.身体衰弱以拐杖代步.兒孫以大條道理以工作學業為重時,陪老人說多幾句也嫌煩,誰注意到這類老人的困境?

這類老人實是有家有兒孫照顧,但比起孤苦無依的老人相差無幾,還是寂寞!

望子成龍

么兒從小很喜歡吃'燒肉',小學時寫作文我的志願是想當一個賣'燒肉'的人.
祖母呱呱叫,應該當醫生,工程師,或者像爸爸媽媽將來幹會計師的工作,後繼有人.嘿嘿!
後來漸漸志願改成要當一個廚師,至到現在都沒有更改.而我發覺他對廚房的東西確是很感興趣.
大兒常說他胸無大志,隨遇而安. 不談志願,作文寫的只為應付老師.有多少人真正把兒時的志願實現?除了他父親!

我有同學父母是醫生,三位兄姐都學醫.當年考大學她几乎崩潰,每雙眼睛都指望她考進馬大醫藥系.菩薩保佑她,終得償所願.親身目睹她啃書的瘋狂,我宁願我的兒子當小販.免得精神病院中佔一個床位.

常說現代父母有'怕輸'的心理.除了比房子汽車,還比孩子的功課學業;長大了再比那一個有出息.總之,天下父母心,都盼子女成龍成鳳.

我和仲的觀點就是讓孩子快樂成長.所以從小就不送校外補習,也不強迫他們學電腦,珠算,音樂,芭蕾舞之類的東西.以後長大要幹什麼都可以,藍領白領都好,不必住洋樓駕豪華汽車.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健康快樂地生活就足矣!

女佣

那天下午回到公寓樓下,看到一個穿校服的小男生在雨後的水洼處玩.他足穿白鞋襪踢著積水,白鞋很快變得骯髒不堪.
小孩的媽媽在旁喝止,但孩子充耳不聞.
後來媽媽成功把他拉進電梯.他猶自低頭看他的杰作,洋洋得意.
我八卦的問他:你的校鞋是誰替你洗的?不答.
媽媽說是kakak洗的.
我告訴她,以後叫孩子自己洗校鞋,我保証他不會再跳進積水玩!

大兒小學三年級時,班上有–位男同學被老師脫了他的白上衣的鈕扣,自己不會重新扣上.因為每天他只需張開雙手,kakak會服侍他穿好衣裳,連鞋襪都穿好,把腳伸出來就行了,鞋帶都有人代綁好.
我也听說上中學的女兒坐在沙發上,大聲吩咐廚房內忙著的女佣出來客廳把電視机開了給她大小姐看.旁邊的大人不語,是應該的.沒理由出了錢請女佣還要自己做,以前沒有這种環境,現在應該給自己的兒女享福.

就是這種該死的觀念造就了一群好逸惡勞的新一代.

大兒嬰兒時期,我也請了一個女佣幫忙.不到3個月我就忙不迭送走她.原來她有高血壓,三天兩頭鬧不舒服.我倒過來要照顧她.她走後我發覺沙發底下都是每天她掃的垃圾.

後來決定不再請女佣.我上班孩子送去一個auntie家照顧,下班把孩子接回家.一邊做飯處理家務一邊顧孩子.日子很苦,但也少了一些煩惱.

孩子第一天上小學一年級,我就告訴他:長大了,要學習擔負責任和家務.衣服媽媽洗,鞋襪自己洗;學校功課是你的,媽媽沒責任提醒你,不做功課老師處罰你不是我.

開始時家婆罵我虐待她的孫,但三個月後一雙小手可以把校鞋洗得很白.從小兩個兒子的功課和考試,我沒有煩惱過,也不用去檢查;不像別的媽媽要陪太子讀書,比孩子更緊張他的功課和考試.

現在我家的家務是大家分擔的.兩個兒子負責洗厠所,抹玻璃窗,抹客廳櫃子的灰塵,周一至六吃飯後洗所有的碗碟;老公洗車子,還有禮拜天洗碗碟;其餘的煑飯洗衣服等等都是我的.

習慣做家務,孩子學會獨立.至少生活最基本的東西他都懂.我不知道大兒那同學學會穿衣服沒,但有時女佣是來減輕負擔的,不是來寵孩子.

抱抱

孩子從小就答應我,任何開心与不開心的事情,盡量向人傾訴,別藏心中.後來演變成我們母子間的擁抱.

孩子小時每每在學校受了委屈回來,都會張開雙手要求抱抱.擁抱時拍拍對方的背部,彷彿把委屈与不開心都拍掉似的.

在學校被老師稱贊,考試考到好成績,回到家也是一個抱抱.溫習功課累了,數學題作多手也酸了,會滿屋子找我說說話,說完了抱抱一下,再繼續未完的功課.

再後來延續到仲和我之間的擁抱也不避忌著兒子,孩子也習以為常.只是大兒漸長,偶而取笑老爸老媽在他面前親熱.但一次卻私下告訴我,一位同學為了爸媽時常吵架,水火不容而煩惱,也無心向學.他很高興他有很相愛的雙親,接著給我一個有力的擁抱.

浪漫

有一個男性朋友,打電話來請教;如果太太生日時,半夜12點叫醒她奉上生日蛋,唱生日歌,她會生氣嗎?我忍著笑,不會不會,加上一束玫瑰花會更好.

放下電話,想起以前一位女朋友滿心喜悅的告訴我,她老公在家中的每一個角落,貼上一張"生日快樂,我愛妳"的字條.房間內,浴室,梳妝台上,客廳里到處都是告白的字條.把老婆哄得開開心心, 不化一分錢.

和仲結婚多年,他從不慶祝情人節.常說天天待你好,愛你,那天天就是情人節.又何必在情人節當天,順應商人的點子,故作浪漫?

但是我這老公就是木頭人,他的浪漫18年來從不發市!

搬家

今天一早6點,送仲去机塲,他如常每月往香港深圳公幹.

結婚18載,除了新婚時的首三年,我們間隔數年就搬一次家.他也因工作一直馬不停蹄地遷徙各地.我嫁雞隨雞跟著他跑,當年不惜离開職場,多年東家許我每年三個月假期飛去和他團聚也不考慮,毫不猶豫抱著大兒遠飛中國沈陽.只為彼此不願意相隔兩地.

沈陽之後我們去了重慶,然後是深圳和香港;之後我們再回去吉隆坡定居一年,又离開去了天津. 天津是中國最後一站,也是令我最怀念的地方.在中國的日子,我們趁便去了許多地方.兩個孩子從手抱的嬰兒,坐飛机隨我們到處去,至到足7歲才返回大馬.

回來後也未停歇下來,兩年後,我們又离開老家吉隆坡去了呲叻州一個小鎮.主要是么兒得了哮喘,小鎮的空气會有助予他的病;同時比較中國安宁的生活,和巴生谷的車流及烏煙瘴氣,我們是寧選小鎮的平淡安靜.

我們在小鎮渡過6個年頭.那是我們婚後逗留最長時間的地方.大兒讀了兩間幼兒園,小學轉校換了4間學校,包括天津的一間小學.那時孩子的中文發音,尤其是大兒,是一口好听的北京腔.

离開小鎮,我們11月份來到梹城.這里到處是我們听不懂的福建話.我們又會呆多久呢?

齊姐


左起齊姐,我,齊姐女儿雅楠,齊姐丈夫從大哥 2007年冬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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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齊姐丈夫离逝的消息時,己過去一個多月了.馬上打電話去天津,齊姐在電話中哽咽難語.

齊姐是劉姐的妯娌.我們是在天津工作時認識她們二位.是齊劉二姐在我們人地生疏之際,把雙手伸向我們,讓我們一家四口在天津渡過愉快的兩年.

齊姐那時己下岡,沒有工作.天天過來我家看么兒,胖嘟嘟的小傢伙把阿姨的心偷了.我趁机會送大儿去幼儿園,順道去菜市場探購食材,齊姐就在家中照顧么儿.尤其是冬天,出門不便,多虧齊姐的貼心照顧,寒冽冬天也溫暖起來.齊姐精于烹饪,包的餃子一流.2007年年底我們重返天津拜訪舊友.齊姐下廚包了好多餃子,兩個儿子埋頭苦吃,阿姨樂得笑呵呵!相隔八年再見,阿姨疼愛他們如昔.

本來說好齊劉二姐連同丈夫在2009年來大馬旅遊,咱家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他們.世事難料,短短兩年間,兩位大哥都一前一後在盛年拋下妻子离去.在生的人只能緬怀追憶,逝者難追.

從大哥是一個不多話的人.時常臉帶微笑安靜地听妻子說話.家住海港不愛吃海鮮,卻無肉不歡.每次見他都是在廚房煮齊姐包好的餃子,然後安靜的坐一旁听人說話,很少發表意見.

知道從大哥得病的消息也只是去年11月的事.齊劉二姐一直瞞了我們10個月,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不改.電話中隻字不提.

齊姐在喪夫不久渡過這春節,心情不言而喻.我很想再打電話給她,但卻不知說些什麼好.或許我會在3月學校假期走一趟天津.

梹城与福建話

搬來梹城已有兩個多月,還是不習慣.出門到處都是福建話滿天飛,我這個廣東人處處碰壁.到巴剎買菜說華語小販愛理不理似的.一天終於有一個魚販會說少許廣東話,我天天在他那兒買魚.

有一次在外吃午餐,和一個安娣溝通失敗.我說華語和廣東話,她听不懂;她說福建話,我不明白.結果我們用馬來文交談.當時如有教育部高官見到,一定欣喜國文教育成功,兩個華人寧用國語交談.

兒子在新學校被新同學的福建話環繞著,汗顏連一個友族同學也會流暢的福建話,他只能安靜地听同學說一個又一個他听不懂的笑話.我奇怪學校不限制方言.大兒問我何時能搬回老家吉隆坡?

學校的校規很嚴,但老師教書認真.大兒又恨又喜.因為他漂亮的頭髮變成几乎光禿的陸軍頭,喜穿長褲的他光著一雙毛毛腿去上學,因為學校要求全体男生穿短褲.老師風趣教學認真,大兒對深奧的高級數學興趣盎然.比較其他國中師資不足或老師缺席問題,他是幸運得多.

其實仲是福建人,但也是道地的吉隆坡人.公婆從來不說福建話,家中沒有一個孩子學會本身的方語,都只能用廣東話走天下.仲和我人到中年才學福建話,舌頭打結.希望兩個兒子趁這個机會學好福建話.